一坠光荣

一点掺水文学。开头公钟含量较低。
我是一个可怜的文盲。
bug与错别字随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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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瓦特联邦终于告别了神衣袍下的阴影,古老的信仰走到历史的尽头,竟是与巫卜野祭无异。大陆自成联邦,不改往昔的名字,匆匆奔向崭新的时代。

空已经在璃月区的街道派出所干了整整两个月。六十余天的生活不说是纯粹的乏味就是纯粹的折磨。丢猫盗狗,捉奸在床,从教育黄毛小儿及时上交家庭作业的必要性到给被信息时代甩了个大耳刮子的老头普及电信知识。美好的夜晚,要么在所里睡着,要么在所里瘫着。

不过那派出所的地理位置倒是不错,处于璃月区一二环交界,后是平民小区的素色砖瓦楼,民间小吃八卦风云汇聚在每一扇楼栋铁门之下,前有一条气派的柏油马路,沿路直行过一架更气派的跨江大桥就可以到达全提瓦特首屈一指的富人区。我们家境殷实的空警官常常借和那儿的迪卢克老板有几分相熟,在酒吧和甜品店里尽享友情折扣,来去自如,从不失手。

今天,打工人刷完了世界任务,在这个夕阳残照的傍晚,点燃了汽车的引擎,向那家觊觎已久的西点店飞驰而去。

“应该说不愧是富贵人士的西点店吗?”空嚼着一块小羊排,感受着其中浅淡的红酒香气和果木炙烤的独特焦香,汁水四溢的羊肉仿佛要在舌尖融化。大快朵颐的幸福让这个被生活摧残的男人愉快地眯起眼睛。

沉浸于美食的空在埋头干饭之际,冷不防发觉一个影子盖住了餐厅里的温光,在他的盘子里投下一片阴影,他猛一抬头,只见两个穿着考究的男人站在桌子边看着他。

似乎没料到会与空突然对视,其中一个看起来比较随性外向男子愣了一会,随后笑着说:“抱歉,先生。我和我的爱人来这里用餐,但是不巧没有位置了,您介意我们也坐在这张四人桌上吗?”空心虚地瞟了瞟对面空空荡荡的两张椅子,忙笑着应下来。

直到两人落座,空才开始小心地打量对面二人,一个外地人,橘色短发,皮肤格外的白,漂亮的蓝眼睛像至冬冰洋的无边波涛,深邃无光,即使他穿着一件不甚宽松的外套,肌肉线条在某些动作里显现出来。另一个是明显的璃月人,留着黑色长发,五官很好的糅合了艳丽与坚毅,那双如同切割石珀般熠熠生辉的眼睛似乎可以融化成金色的云朵。空低下头,试图避免陌生的尴尬。

但是尴尬并没有发生。

“所以,空是警察?”橘毛帅哥抖抖脑袋,呆毛晃的像是一只狐狸耳朵。他们已经交换了姓名,空得知这位橘色头发的青年叫达达利亚,他的爱人,那位黑发的美人叫钟离。前者是提瓦特央行的驻璃月执行主管,后者是央大的金融及历史教授。二人太过年轻而资历颇深,着实是把空下了一跳。

“啊?哦哦,是的。”空感叹着这何其这自来熟的问候。“我是提瓦特总局调来璃月基层派出所做结业考核的。”

“哈哈,那一定是要升职了吧,恭喜你!”青年说着就要为空叫瓶火水助兴,他身边的璃月美人一时失笑,唤了声“阿贾克斯”,细眉一挑,一头橘毛便在他的颈窝里像只西伯利亚森林猫似的蹭着撒娇,至冬人把他一手圈着,咬耳朵说着至冬语。大概是什么情话吧,不然璃月人的脸怎么就突然红起来了呢?

最终没有上火水,而是一瓶价格不菲的低度数起泡酒。

“同性婚姻法要伤了多少少女的心啊。”空嚼吧嚼吧羊排,吞下去,用起瓶器打开果汁起泡酒的瓶盖。

“噗———”

然后是如同电子产品短路时,发出的翁鸣般的气泡破碎声。

“神圣的公民权利在上,我们将摈弃神的枷锁,在光荣法案生效期间内,人类将拥有自由支配生命与身体的自由,完全的,真正的,自由!在此庆贺,我们真正地成为了一个自由人!”

警戒线已经拉好了,空捂住鼻子,钻了进去,亮了亮搜查证,走上前。

那是一个极其大众化的旅行包。黑色。但从其中渗出的血液将它下方的地面染成了淡红色。

空用警棍轻轻挑开拉链,一路顺畅,知道黑色的丝丝缕缕在拉链条间缠绕,空叹了口气,屏住呼吸,用手去拆解那些头发。即使戴着手套,这种感觉也称不上可以忍受。

“刷——”

开了。淡淡的血腥味霎时变得浓重。一张布满皱纹的脸冲进了视网膜,看不出表情。头部以下是完整的骨架,和松软的组织,泾渭分明,折叠有序。

yue。空在心里默默地说。

警局。

“这种案子已经不止发生了一次了。”空的直属上级突出一个烟圈。“再不赶快侦破,对警方的公信力是一个巨大的打击。”老头抽了口烟,补充道:“从托雷萨克杀到璃月中心区附近,这玩意儿真是出乎意料的离谱。”他再吐了一个烟圈,试图把小烟圈扔到大烟圈中。

“托雷萨克?”

“嗯哼。”

“为什么会有这么远的跨境?”

“天知道。”

“那里的案子情况和这里一样吗?”

“非也非也,托雷萨克的案子受害者只有脑袋。身体的其他部分都是在别的地方的打包袋里找到的。”

“那如何判断为同一人作案?”

“凶杀对象为老年人,颈部切割方法一致,使用相同打包袋,余下的组织都被整理得相当整齐。可能性很大。”

“只有一起吗?像公示说的?”

“不不不。算上今天,一共14起。”

“。。。。。。”

“嘿,嘿!回神!”老头对空招了招手。“我知道你认为这很荒唐。但我们要开始做眼前的事了。”

空点点头。正了正胸前的警徽。

小小的派出所没有办法对现有的资料作进一步分析,尸体被运到璃月央局的法医单位进行相关检验。

空一进门,抬头便是他的胞妹——荧。女孩的眼底一片鸦青,显然,昨天的尸体把她累的够呛。他试图去拥抱他的妹妹,却被后者一巴掌扣在脸上。

“我昨天觉也没睡,就在那里给你解剖这具尸体!不不不,怎么能算解剖呢?她明明已经被解剖好了。我可以告诉你的只有这个老人的骨头和肉全部分离了,肝胰心都被拿走了。不过很明显,她是死于砍头的,不至于这么痛苦。”荧连珠炮似的讲完,给了他一个拥抱,将详细尸检报告递给他,“昨天晚上我看见那具…尸体?我好害怕,真的,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残忍到这种程度的人会这样对待一个老人。”

他们都不说话。

她叹口气,默默脱下制服,表示自己要去休息了,道了再见后,却又回头,对空说:“加油,哥。”

当下要查一具有脸尸体的身份简直易如反掌。

“莎娜。”空翻来覆去地看着这个人寥寥几字的人生。正常出生,正常上学,正常工作退休,正常结婚,儿女离开,丈夫死亡,生活孤单,卖掉了房子,住进了养老院。

“不过,她的儿女呢?”空翻着信息页,从上到下,找到一条小小的链接,“有了!”

一个叫艾纳的女儿,显示曾就读于璃月理工学院,毕业后加入了荒漠地质勘探队。下拉,又是空白。

空挠挠头,将艾纳的全名复制进浏览器,没想到弹出的第一条就是她的信息。

“在此,我们缅怀那些为璃月深入险境的地质勘探英雄们,他们为了探索那些人类未知的奥秘,深入险境,即使他们没有成功并永远沉眠在那里。”

奠文中居然还提到了莎娜——“莎娜夫人,您教给您的女儿无私,伟大,高尚的品质,使她成为了一个真正的英雄…”

空不合时宜地想:那位母亲看到这个,会不会更痛苦。毕竟艾纳的信息里没有死亡标签,也许这就是她一厢情愿的幻想。

知晓姓名后,就要开始不停地走访四处。然而那位莎娜夫人又实在是一个深居简出的人,养老院四周少有人见过她,即使见过也依然说只有一面之缘,连萍水相逢也称不上。

终于,当空去询问门卫时,那个年轻的小伙子告诉他莎娜夫人每月的10号都会拿着花出去。“唔…我也不清楚,有时是百合,有时是玫瑰,五颜六色的,很好看。夫人真的是一个温柔又聪慧的长者。”

花?养老院附近的花店没有莎娜的购买记录。养老院内部没有花田。花是哪里来的?空记下疑点,向那个小伙子道了谢。

然后是…莎娜的房间。

朴素,整洁。书本和笔记都整齐地放在书桌的桌角,羽毛笔扣得很严实,衣服叠的相当整齐。
门上有一张小便签:记得去T&L的城堡接一个小公主。后头还画了个笑脸。

床头柜里有个小盒子,没有锁,装着莎娜夫人生前的照片和一个小兔子徽章。还有本日记。空翻开了它。

日期很早,内容简短。最早的日记写于艾纳去世后不久。大都充斥着一个失去女儿的母亲痛苦的呐喊,对生活的愤懑。写作时间密集,甚至可以在短短两个小时内写作三次。

“该死该死该死!为什么上天要夺走我的挚爱!是这愚蠢的世界对我的报复吗?!”

“艾纳,我的心,我还记得你刚刚出生的模样,那么柔弱,那么可爱,可怜你我永远相隔万里,我憎恨那罪恶的沙漠!为什么要把绿洲从一个人心里夺走?!”

也许是时间渐渐冲淡了她的悲伤,后来的日记越来越温和,间隔越来越长。甚至有读书笔记和影评交织其间。

近期的日记…有了!

“一只猫?我确实心动了。一只可爱的西伯利亚森林猫。哦,我要给它起什么样的名字呢,也许我会叫它艾纳吧?我看到了照片,真是个可爱的小姑娘!我可以和她一起去逛中心公园,去野钓 ,去赏花。现在,老奶奶要去给小公主买一条可爱的项圈了。”

日记里夹着一张照片。很新。

一个橘发的男人一手搂着他黑发的美丽爱人,一手捞起一只幼年的西森。那只猫确实相当可爱。毛发蓬松,花色优美,一条毛条似的尾巴。
但是显然,空的注意力不在此。

他猛地翻过那张照片。上面写着:

夫人,如果你需要这只小猫陪伴你的话,尽管吩咐我们吧。

                                     ——达达利亚

真的只是说说,没有别的意思啊!——发表的是个人观点,无恶意:
一开始是被书名戳中的(个人喜欢简洁、隐晦点的或者说是别有用意的标题)接着就被剧情吸引了,好戳我!:heart_eyes::heart_eyes:视角也好新奇,没想到是以空哥的视角写的,这么一搞,让我真的很是好奇达达利亚和钟离的身份是否是真实的呢。结果看着看着,猜着猜着,便戛然而止了,呜呜X﹏X没有更完,不够看啊:sob::sob:
但,总之,加油加油,按网络语言就是……书无砸?还是太太当年退出文坛我是第一个不愿意的?(bushi,啊啊啊)期待:yum:(没有催更,没有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