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字短打
*是没有姓名的鸭鸭
往生堂门口总是蹲着一只白色小猫,见着人不叫唤也不靠近,安安静静的,就这般自顾自的占着一边笼在阴影里的长椅。
等你走的很近了,甚至想撞着胆子伸手摸摸它的时候它总能预料到你动作般咻的转过头,用那双蓝幽幽的眸子注视着你。如果这时候你还想更进一步去触碰他,就会被他视为挑衅,极快的功夫,你便有了双满是挠痕的手。
起初往生堂的仪倌还试着驱赶过他,但屡尝屡败,久而久之,便很少有人会再去靠近他,直到某天往生堂请了位博古通今的年轻客卿。
那客卿生的是真真好看,不论是灿若鎏岩的眸子,还是盈盈一握的纤腰,一颦一笑皆牵引心神。
那日对此猫一无所知的漂亮客卿似乎是在堂外等着谁,等的久了循着视线欲往那猫平时所处之地而去。常在堂口往来的人见到了都不由得为这位将要惨遭毒爪的客卿感到惊诧,毕竟平时可没人靠近那猫儿。
他们间的距离在慢慢缩短,客卿看起来对这白猫儿颇感兴趣,靠近时还顺手脱了手套,那猫似乎也很惊讶,不转眼的盯着客卿缓步靠至他面前,收缩着爪子心里琢磨着这人的下一个动作,看的躲在门后的仪倌心惊胆战。
反倒是来者本人依然无所察觉,他只是蹲下身来,看着猫儿眨了下眼睛,露出个温柔的笑,眼帘眯着,一颤一颤的,一闭一张间好似瞬间消弭了猫儿的戒备。
只见他伸出如玉的手指,轻巧的搭在了那猫儿的脑袋上,柔软的触感好的让客卿没忍住顺着耳往下一碾,激的白猫立刻便反应过来发出一声压在嗓间的咕噜声,也同时惊醒了门后那看傻了的仪倌,下意识的推开门便喊:“先生快退开!那猫要——!”后话还未出口,就看见那平日里高傲自大的猫自己低下圆溜溜的脑袋,塌着耳朵去蹭漂亮客卿的手心。
“嗯?”客卿疑惑的看着冲过来的仪倌,手底下还不忘继续蹂躏那身蓬松的毛发。
“哈,哈哈,没事没事,这猫平时可凶悍了,今天这是中了邪?先生还是小心些为妙。”仪倌尴尬笑笑,看着那和往日里截然不同的猫大受震撼。
“这样吗?我看着他倒是乖巧的很,大概是我运气好吧。”
客卿坐在长椅上抱着猫揉,看的仪倌也动了心思,想摸摸那身觊觎已久的毛。结果手还没伸到跟前就被那可恶的猫呲了一口,既吓得仪倌直呼这猫厚此薄彼还惹得客卿先生忍不住的笑出了声,听的那猫儿也发出一声软乎乎的附和,和刚才判若两猫。
这般大概没多久,不远处冲过来了个青年,速度极快,身后的红披肩翻飞,手里似乎还捏着束霓裳。大老远都能听见一声“先生”。
客卿听见了也不抬头,只是嘴角又悄悄勾了起来。
等对方到了面前了才抬头看着他说你先喘口气,然后接过对方手里被水元素裹着的霓裳花将它带进屋里,指尖金芒一闪而过,瓶中的花似乎开的更精神了。
“下回别摘玉京台的霓裳了,甘雨气急了准来找你。”
“知道啦先生,我们走吧,香菱已经在料理食材了。”
两人说说笑笑的并肩往外走去,那青年的手可不老实,总想去勾客卿先生的手指,你来我往的也不讨嫌,嘴里还说着怎么没戴手套。
身后那早已被忘的猫儿和仪倌对视一眼,难得同叹。